木格措
- 2009年10月10日
你以为眼前是木格措,不是的。
你以为那仅仅是云雾,不是的。
你以为远处是天空,不是的。
这个波光粼粼的海子
不是木格错
那么,木格错在哪里呢
她就是小海子身后
蒸腾的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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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眼前是木格措,不是的。
你以为那仅仅是云雾,不是的。
你以为远处是天空,不是的。
这个波光粼粼的海子
不是木格错
那么,木格错在哪里呢
她就是小海子身后
蒸腾的云雾
晚饭后和老板沿着Haussmann大道消食遛弯,无意中拐进了一条冷清的街道。 迎面走来一人,先用法语打招呼,然后用英语问能不能给他拍张照。 当然可以,接过相机给他拍了。 拍完递给他,忽见他身后冒出俩人,低声吼着:Police! Hey! Police! 冲着老板和俺就过来了。又对着我们亮亮“警徽”:Passport! Show your passport!
巴黎的警察俺是见过许多,这查户口的便衣警察倒还真没见过。 坏了,肯定是遇到了骗子。一瞬间俺头皮发麻,对老板打了个手势: 别理!快走!快走!我们登登登地疾步走了。 两位“便衣警察”倒也没追,站在原地嚷着Hey! Police! Hey! 只是明显地有点恳切、甚至是乞求我们相信的口气了。
和老板一言不发地快步返回灯火通明的Haussmann,俩人都松一口气。 回想一下,那个拍照的应该也是骗子一伙的,只想通过拍照让我们停下来。 如果我们不知是计,把证件给了他们,恐怕就得重金赎回了。 猜想他们是专门挑选国人下手的,毕竟国人看见警察容易腿软嘛。 老板也说:当时看见那人要照相就觉得很怪,那条街冷冷清清,旁边就是垃圾桶,有什么可照的。
比较后怕,他们若是直接下手来抢,俺们俩人真的不是对手。 也许做这生意的都比较自律吧:偶尔出个诈骗案,法国警方或许还可睁一眼闭一眼; 真闹成了抢劫案,就连累着其他爱岗敬业的同行都混不下去了。
回到酒店里写次日的巴黎攻略,在参考书《走遍全球·法国》第67页看到这么一段:
注意伪装成警察的小偷
有一欺诈外国游客的手段很有名,即“我是警察”,一边说着一边要检查游客的护照。 因此要深加注意。我曾两度听到这样的话,第一次是在卢浮宫美术馆中,以为周围全是游客,而放松警惕,千万不可!! 第二次是在夜里10点左右,从地铁站到饭店仅200米的路上就发生了此事。 一个拿地图的人前来问路,这时背后跟上两人,拿着警徽说:“我是警察。” 想到这三个人肯定是流氓,我拔腿就跑了。
第二天早上把这一段给老板看,老板惊奇道:噢!原来咱们看到巴黎的景点了!
在国外生活的同胞,要小心一些陷阱。
一是电话抢劫。通常是接到一个电话,上来就是很热情地让人不能拒绝的口吻,问你:日子过得好吧?你说个好,然后就挂不了了。他会用更热情的声音飞快地说一大长篇儿,末了来一句:Is that good?(你说好不好?)
这时你就要小心了,除非你听得清清楚楚,他在这句话前没有说“如果你同意就说个好”,否则千万别轻易说“Yes”、“Good”、“OK”之类表示肯定的 话。十分有可能的事情是,他说:给我们的学校(教会、任何民间组织)捐钱吧,我们这里接受最少40美元的捐助。你说个好,我们就把帐单给你寄去……Is that good?
不要以为随便说个好,以后还可以不答理他们的帐单,很多国家或州是承认这种电话上的承诺的。 你一旦答应了而没有兑现,真的可能被起诉,影响到自己的信用,最要紧的是让自己心烦。 你可能会说:他们怎么可以随便录音?人家真的可以对法官说: 当时我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为了保证服务质量,我们的交谈可能会被录音,而对方也说行了。 这时你再仔细一听,他前头有一小段叽里咕噜还真是这个意思,而且自己还真的随口说了个“OK”,后悔莫及啊。
我怀疑打这种电话的都是在白页上专门找东方人(中国人和日本人的姓名还是很好识别的),利用东方人不喜欢说“不”的习惯设下的圈套。 接这种电话多了我也总结出一规律,就是他们发不好东方人名字的读音,对于大陆拼音就显得更加生疏(台湾拼音还是很和国际接轨的)。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他们顶多念对李吴王。“钱”对他们是个灾难,因为英文单词里,Q后面没有不加U的。 扯远了,总之,遇到一上来就念不准我的名字的,我就毫不客气地直接挂了。至于我的同事打电话,他们会叫我的英文名,所以不用担心。
也不用把这事儿妖魔化,以为打电话叫不对你名字的个个都是骗子——我自己只接到过两次这样的陷阱电话,其他的都是正规的电话销售或者抽样调查,聊得还是很愉快的,只是不买东西罢了。
还有一个圈套是给你寄信,自称是一个某电话公司的催帐代理,说你自某年某月某日以来,已经欠费若干,请尽快结清。不要汇款给某电话公司,该公司已经将收款手续全权交鄙公司代理,给鄙公司寄支票即可,否则会影响你的信用记录。信上还有个800免费电话,如有疑问可随时拨打。
我亲自经历过这样的事,因为以前确实用过某公司的电话卡,所以还真有点心虚。就赶紧打了那个800免费电话,说我确实用过这个公司的服务,但是我印象里确 实结清了哦。那边很专业地说,我们再和那个公司交流一下再给你回音,让我听了一会儿音乐,然后招呼我的名字,说,我们问了,你确实还欠费若干,请尽快寄支 票。如果你对此有疑问,我们现在给你再寄一个拒付申请书,你收到后填写一下,寄还我们即可,我们会跟电话公司交涉的。
我说好,把那个拒付申请书寄给我吧。
挂了电话之后,心想,嗯,既然他们可以和电话公司联系,我干吗不联系联系? 于是立刻跟电话公司联系了一下,那电话公司的接线员听了之后,说给我查查帐。 过了一会儿,说我确实早已结清所有的帐务,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听了这个就定了心。想着,呵呵,看来遇到骗子了。 就又问电话公司,某公司声称是你们的催帐代理,你听说过么? 对方说,我们倒是确实和你说的这个公司名字有业务往来,但是不知道他们管催帐的事。 我们公司的帐都是我们自己催的。
哦,是这样,我说,谢谢你啊,把电话挂了。
过了几天,果然收到“催帐公司”寄来的拒付申请书。上面要我写明自己的陈述,签字,再填上自己的社会保险号,寄还回去。如果逾期不能收到回函,则会影响我的信用记录。 我看了这个就乐了,原来还是个连环计,从我这儿弄不到支票,就想钓我的社会保险号啊。摸起电话又打回去,还是上次那个接线员。 我问她:如果你知道我的社会保险号,为什么还要我填呢? 如果你不知道我的社会保险号,你怎么影响我的信用记录呢? 还有啊,我已经打电话问过电话公司了,他们说我不欠他们一分钱,就不劳你费心了。
对方声音慌张,匆匆忙忙地说,我再核实核实啊,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男:Did you watch the Olympic closing ceremony?
女:No I did’t, but I heard that it was as good as the opening.
男:You won’t see the same ceremony again, ever. Fourty Three Billion Dollars! No country has that much money!
早晨六点,车到了北京。大家决定先去卢太医家放下行李吃早点,然后在附近洗个澡。
不料第一家浴室暂停营业,第二家浴室只接待男宾,第三家浴室装修停业,卢太医只好咬着牙开回了她家楼下、她最不想去的那家开在地下室的绿水浴池。 沿着楼梯往下走,忽见门口迎来一个低眉塌眼的白面中年,皮笑肉不笑地站在楼梯下面候着。 我们立刻觉得情况不妙,也都站定了。卢太医问:怎么着,是停业还是不接待女宾?
那人笑道:都接待,不过没有桑拿,没有搓澡。
降价不?
不降价,还是一人二十……还有,女宾限一小时洗完。
只听得身后怒喝一声:不洗啦!回头一瞧,老韩格登格登走出去了。
早晨六点,班车从康定出发前往成都。过了二郎山隧道不久,刚转过一个弯,就听见车下传来一声脆响,司机慌忙把车停了下来,又把手刹拉上。 下车一看,原来是右前轮的刹车片崩成了至少四块(闻所未闻)。幸好出故障时,刚刚转过弯道,车速还不高,假如崩在进入弯道之前,那大家就玩完了。
司机往康定站上打电话,又叫了一辆车来,让他们在车上留出十五个座位。 在等车的这两个小时里,一辆辆大车小车经过坏车时虽然微有犹疑,却也还称得上顺畅。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却开始出现堵车的征兆了,前面的道路上,不知为何开始排起了长队。 队伍慢慢加长到我们的坏车时,我们的车看起来好像也在排队似的。后面再过来车时,十分顺理成章地停到了我们车后。 然而,又过了一阵,他们逐渐观察到我们堆在路上的行李,醒悟到这是一辆坏车,就开始不安分了,试图从左道超过去。 这是什么智商啊,大家都停在路上,故障车和正在排队的车有什么不同呢。 于是我们把他们拦住,说你就是超过去了也没有地方停,除非停在左车道上,那就彻底堵死了。他们倒也听劝,老老实实地呆在坏车后面。 又过了一阵,前面的车开始慢慢地松动,我们的支援车也到了。 大家慢慢往前开,才发现前面这段两百米的路上,连同我们这一辆,总共趴了五辆坏车,其中包括两辆迎面相撞的。
后援车上已经坐了许多人,小武和我喜欢颠,坐了最后一排。车开起来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的邻居们都在晕车。 司机可不管这些,把车呼呼地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左边的邻座就不行了,拉开车窗吐得呜哩哇啦。 又过一会儿,右边的窗户也拉开了,一道灰黄的水线笔直地向车后飞了过去。 我心中暗暗打鼓,偷偷瞄了一眼右边不靠窗的这位,只见他小脸慢慢转为刷白。 小武慌忙找到晕车药给他服了,不过为时已晚,还没两分钟,他就抱住车里的白铁桶开始猛吐,估计连晕车药一道吐出来了。
早晨九点出发,下午两点半赶到大神山脚下的苯波寺院时,噶桑彭措和慈美他们已经和我们的行李一道等在那里了。 他们也是早晨九点开始下山的,在这里起码等了三个多小时。
到了道孚县城已是四点多了,路过大白塔下时,我下车到上师的亲戚家看了一下,门锁着,没有人。 也不知道K.O.到哪儿了,我们只好往长途车站开。刚刚上大路,就看到K.O.晃荡着身子在街上走。 俄朱赶紧下车叫住他,俩人说了一会话,俄朱跑回来了,说K.O.去拿包,一会儿去车站找我们。 我们到了车站等了二十分钟,不见K.O.的人影儿,于是让铄铄留在车站继续等,我们分头去找。 小武和我先回到上师仁波切的亲戚那里,一瞧门还是锁着的,只好折回县城里满街转。 这中间俄朱打来一个电话,还没接就挂了。再打回去,却说已关机。 又转了一会儿,俄朱又打电话来,说在大白塔找到了正在转塔的K.O.,让我们开车去那里。 我们一听这个就觉得不对,让他去拿包,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跑去转塔了? 于是叫铄铄打车过来,我们先去大白塔看看。
车刚拐进去大白塔的路口,就远远看到K.O.左冲右突,跑得尘土飞扬,俄朱在他后面追。 和俄朱一起追的还有一个大约一米九的大个子(后来知道是个出租车司机,俄朱乘他的车过来的)。 他们刚刚抓住K.O.的胳膊,就见他又踢又踹,转眼挣脱了,又是一阵猛跑。
我们心里基本上明白了,这孩子大约是不想这么容易跟我们回去,小武喊了几声俄朱,请他别急着抓K.O.,先过来说话。 俄朱过来了,喘得呼哧呼哧的。我们问他:“是不是K.O.不想跟我们回去啦?” 他急得脸红脖子粗地说:“不是不是!你们过去带他走就行了,他跟你们走的。他要是不走,活佛要骂我不是。” 我们就请俄朱先离开,再看K.O.,往上师亲戚家走过去了。我们就开车过去,停在院门口。 小武说:“你别急着抓他,笑着脸让他跟你走,就行了。”我说:“知道。”心想,那还用说,于是拉开门下车进了院子。 K.O.看我跟着他进了院子,就拉开旁边一道篱笆,走到别人家的地里,才站定了。 这是怕我像俄朱那样抓他,嘿,也太小瞧人了。我就和和气气地说:“K.O.,跟我上车,咱们回北京去。”
他说:“我北京不去了。”
我说:“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吧。”
这时的阳光从我身后照来,直照到他的小脸儿上。嗯,他在北京还真养白了许多。 不知道是因为阳光太刺眼了,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说:“我北京不去了。”
我说:“那么,再见。”等他回过神来,说“再见”的时候,我已经转过身来,走向院子外了。 我没看到K.O.的表情,据小武后来说,当时他满脸的失望。 也许他心里隐隐盼望着我们也扑过去抓他,或者隔着篱笆求他跟我们走,但是这些都没有发生。
午夜时分,我们到了康定。
这次爬上大神山顶来,感觉没有什么风,可是当我们一边大声地喊出心中的愿望,一边抛撒风马旗时,成千上万的风马旗却如同烈火上的青烟一般,轰轰地直冲云霄去了。
旺姆要下山回道孚去,铄铄和小武一合计,决定送她到山脚下,顺便大转山一次(按:从学院到山顶、再沿山阴下到山脚算半程,从山脚沿山阳爬到学院算另外半程)。 由于这个决定是在山顶上临时做出的,就注定了这次大转山的能量完全来自早晨的几根咸萝卜干和两碗稀饭。 从山顶下到山脚花了两个半小时,除了膝盖撞得有点隐隐作痛以外,还不觉得如何辛苦。 而上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首先遇到的就是长达两小时的之字形陡坡,直接把我们提升到学院觉母经堂的海拔上来。 又沿着一道慢坡走一个小时,方望见经堂。再沿着一道陡坡爬了半个小时,总算是到达了终点。 幸好一路上有达吉帮着找到途中的水源,还帮着我们背照相机包,否则恐怕当场就挂了。
二郎山实在是很神奇,泸定一侧只是云雾而已,而过了二郎山隧道之后,在雅安这边已经是雨雪霏霏了。
下午一点二十到了成都,进大统宾馆时,前台直接就要身份证登记了,连价钱都没报,和俺已是十分默契了。
进了房间,立刻脱个精光,冲进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半个多月没洗过脑袋,头发都腻住了。 热水一浇之下,浑身泛起了白皮,用手一搓,灰白色的泥溜溜应手而下,实在是爽。
问了几个旅行社的机票价格,最低也是八折,只好打车去火车站一趟。 一路上美美地想,都正月十九了,车站应该是门可罗雀了吧。 正自幻想着大摇大摆地进入售票厅,摸出银子,揣好车票,翩然而去的形景,火车站到了,抬眼一看,立刻粉碎了我的美梦。 车站竟然还是人山人海。那天到成都时看到的临时大棚依然矗立在那里, 里面充斥着纵横杂陈的人体、行李、被窝、嘈杂的人声和孩子的啼哭。
好不容易挤到售票厅里面,一问,到北京的票在七八日内连硬座都没有了。 我若是在这里住上七八日,恐怕房费也顶一张机票了。 无奈,向航空代理投降,订了张八折机票,一千二百八十块,心疼啊。
武侯祠西藏街那里许多店还没开,铄铄提到的那家空白唐卡店怎么也找不到,只好作罢,请了本《普贤上师言教》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