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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杂谈

主张宽容的人和主张报复的人辩论,一定是主张报复的人在言词上“获胜”,如果他们都笃信自己观点的话,那么主张宽容的人没法做到有一句还一句。好处是最后双方都打心眼里认为自己赢了,皆大欢喜。

有效的拒绝,是正面直接的拒绝,不给对方好奇追问的、或者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礼貌的拒绝,是表示“我能理解你这样推荐的好意”。两个合起来,大约就是这样的句子:“养只猫么?啊,不了,谢谢,我多么希望有一天能像你一样喜欢猫。”

多年前曾觉得南方系媒体有内容、敢说,看久了发现(他们触网后更明显),他们跟太阳花区别不大。和北方系媒体相比:北方系睁眼说瞎话,南方系闭眼说梦话。

曾经有小道消息称李敖和柏杨夫人有一腿,李敖回应道:可以怀疑我的道德,但不要怀疑我的审美。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侧面回应对于这种捕风捉影、越辩越黑的小道消息很有用。而对于(理论上应该)有帐本的慈善基金管理,直接公开帐目就是。当事人应该正面回应,侧面调侃由台下的拥趸来做,才是有效的公关。

抄经快递的包装材料时问多少钱,一个人正要答,老板一扬手,他不说话了,老板说,十块。其实我已经问过前面一家了,那家报四块八,只是不乐意费劲帮我锯成十段而已。我也不想拆穿他了,多出来五块就算锯十段的手工费吧,穷人何苦为难穷人。

我对挑拨离间的人耐受力较高,他们目的明确,表达合理,执行有效。反倒是被挑拨动了的人,尤其是起初还是很不错的朋友的,才是我眼里的烂人。

莫淘垃圾。垃圾一直是垃圾,但自己会臭的。

关于儿童在香港街头嘘嘘被摄像事件

一、父母已经做了能想得到的所有努力,并且使用了尿不湿避免孩子直接尿在大街上,可以理解。
二、之所以说“能想得到的”,是还可以再细想:可以和厕所排队的人商量,或找个更隐蔽的场所。
三、旅行前事先预习一下如何对付港灿,会很有帮助。
四、野鸡网和闾丘露薇是个渣渣。

对人名的偏见有时能影响一个人的阅读领域。我从来不读张爱玲,因为这个名字太丑了。同样,我也基本不看闾丘露薇的言论,也不关注她,除非是别人转的撞到我眼里来,究其原因,好像是她的名字太像卫生巾的商标了。

“求知欲强”和“阅读不耐”同时表现在同一人身上,他够得着的人就成了杯具。

对于科研,最打击的话是“这不对”;对于科普,最打击的话是“听不懂、不爱听”。弄错了工作重点,窝火事件就发生了。

很不喜“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这种句式。如果孩子运动技能生疏,当然可以再给机会,如果是后天的心智不全甚至恶棍就必须严厉对待。至于“如果是你的孩子你还这么说吗”,这种假设型问题本身毫无意义,即使有意义,作为自己的娃,当然希望他板子挨轻些别打残,可这不妨碍对“他做的事很混蛋”的事实认定。

同一段话,我读出来是这个意思,你读出来是那个意思,这很正常。但我说的是“我没读出来你说的那个意思。”这是事实。你说的是“你怎么随便改别人的意思?”这是攻击。如果你邀人来讨论,又不想听不同的声音,以后就别讨论了。

随想

仙乃日和玛尼堆

《金刚经》开头,须菩提提问,佛陀回答说:“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你好好听哪,善男子善女人,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某“大师”解释道:“佛陀说到‘如是’,指的就是‘当下’,一言未发,就已经把法说完了。可须菩提不懂,回答‘说吧,我听着呢’,佛陀只好说有文字之法。”我对此解释一直深怀疑虑,虽然它显得很高明的样子。这也怪汉语的时态模糊性,从字面上看,无法确定如来说的是“底下将要说的”还是“当下这个状态”。后来读孔兹的梵译英版,译文是“I will teach you…”这就确定无疑了,佛陀说的没那么故弄玄虚,某“大师”想得太多了。

我有什么资格定义别人的幸福呢。

有时你想说点想法,因为你深知世界上还有其他人,所以你谦虚地说:“我认为……”然后就有人很不满,批评道:“满口我我我的,就想着自己!”可见,你怎么做,和别人怎么看你没什么关系。

可能很多人都被同门师兄批评过“你分别念真重”,可什么是分别念?凡非第一念,就是分别念。而第一念是“法身”,剩下可意会言传的那部分(一切你能想的做的),就都是分别念。所以师兄这么批评,并不表示你分别念比别人重,或刚才格外重,而是:一、她不懂分别念的意思。二、她的分别念被你的惹恼了。

如果自认为是修行人,就不能只在佛堂里“回向一切众生”,出门到大马路上来,却对身边的众生报以白眼、詈以恶语。如果这样做,和标榜自己“为人民服务”的贪官们有何区别?

深信或熟知的东西、熟悉到“都不知道自己知道”的,人不会把它成天挂嘴上。醒来就睁眼,出门就迈腿,不用当口诀背诵。只有新知的、不解的、嘴上认可却心里怀疑的,才要时不时说说,加深印象,或强迫自己接受。

学习:“安慰剂效应”,极大可能是做“安慰剂效应”实验的人陷入了“安慰剂效应”。当他认为安慰剂会产生“安慰剂效应”、并知道眼前的病人服用的是安慰剂时,他的诊断结果就倾向于“安慰剂效应”成立的结论。

科普群体的最大障碍,是“科普者”采用了“面对面”而不是“肩并肩”的姿态。面对面尚且无效,俯视更加不行。如果“科普工作者”陷入了“不说点高大上的学术专有词,没法吓到你们这帮贱民”的心态,这不等同于一刀拉了自己的小命根么。

离月亮最近的地方

最近留意到一个句式:“世界最高、离月亮最近的哨所”。我想说,海拔最高未必就是离月亮最近。人们生活在地球的球面上,因为纬度的原因,和月亮的距离各不相同。青藏高原的纬度大约在北纬30,它距离月亮比新加坡(几乎在赤道上)要远大约850公里。这个距离不是任何一座高山能弥补的。

用天文软件证实了—下,同一时刻,同一经度,赤道看到的月亮比北京看到的大两个角秒。

其实,“世界最高峰”这个词,从海平面算和从地心算,结果也不一样。前者是珠穆朗玛,后者是钦博拉索。因其在南纬1.5度,此处的地球因为自转被甩得鼓出来一些,钦博拉索峰顶距地心6384.10千米,比珠峰峰顶(距地心6381.95千米)远2.05千米。

月球上看“地升”?

之所以说这个话题,是因为下午从一本还算正式的杂志上读到了这么一段: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古人用诗句向我们描述了月出时的浩大的景象。由于地球比月球大得多,在月球上看‘地升’更是壮美无比。登月者们对月球上看到的地升赞不绝口,形容道……”

下面的一段俺记不得了,总归是说一轮蓝莹莹的、璀璨夺目的地球从月平线上腾地跳出来,云云。

这篇文章哄哄孩子还可以。

月球自转周期跟绕地球公转周期刚好相等,使得它总是给地球看半边脸。从月球上对着地球的一面看起来,地球是静静地悬在空中的一颗大球,而在另一面,地球是永不出现的。

月球轨道跟地球赤道的夹角使得月球上靠近两极的部分、月球的椭圆轨道使得月球正反面交界处,偶尔能看到地球的局部。但要是想看到“壮美的地升”,这辈子除非一颗足够大的小行星给月球一个推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