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明佛母
桑丁寺壁画

今天七夕，讲一位在被认作是藏传佛教里的爱神的形象——作明佛母（亦称智行佛母）。

但实际上，作明佛母并不满足人们对世俗情欲的祈求，相反，她的事业是戒律和怀摄。“戒律”的概念比较简单直接，“怀摄”可以理解为“人气旺、人缘好、佛缘更好”，和一切众生和睦相处，无须费力即可轻松消除魔障，引导众生走上解脱的道路。所谓“怀柔摄受”，自己也得到大自在。佛教认为，作明佛母可以清净戒律，并引导众生对佛法升起自然而然的信心。

似乎很多人对这个怀柔摄受有所误解，以为是勾起人间的世俗情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拴住情人的心，误。

作明佛母的姿态很独特，易于辨识。一眼望去，弯弓射箭的舞蹈姿态，宛如一个汉字的“李”字，就可以大致认为是作明佛母。仔细看细节，她通体红色（如果是着色绘画），和其本尊阿弥陀如来相应；头戴五骷髅冠，颈挂人头项鬘，一面三目，面容半嗔半喜，四臂各执法器，腰围虎皮裙，右腿曲，左腿立，以舞蹈姿态踏在魔女的心口上，身后是拱门形的般若火焰。

四臂各持的法器是：左上手握弓，右上手执箭搭在左手弓上，弓弦已拉开，箭头指向佛母左侧。左下手执花蔓索，右下手执花蔓钩。弓箭被认为是降伏烦恼，也有解释认为，弓箭喻快疾迅捷，虽远必至，再远的众生也可以迅速获得佛母的加持。钩索则有勾缚众生渐趋正道之意。

我想，有人把作明佛母当作爱神看，大概是觉得钩索可以挽住情人的心，和月老的红绳相类。写到弓箭时，我忽然又想，是不是还有人，把拉弓放箭的作明佛母和罗马神话的丘比特等量齐观了？

上图是西藏浪卡子县桑丁寺（羊卓雍错湖畔）的壁画，2006年7月底所见。下图是居于首都博物馆的清代作明佛母像。

作明佛母·清·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