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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泸定到成都

二郎山实在是很神奇,泸定一侧只是云雾而已,而过了二郎山隧道之后,在雅安这边已经是雨雪霏霏了。

下午一点二十到了成都,进大统宾馆时,前台直接就要身份证登记了,连价钱都没报,和俺已是十分默契了。

进了房间,立刻脱个精光,冲进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半个多月没洗过脑袋,头发都腻住了。 热水一浇之下,浑身泛起了白皮,用手一搓,灰白色的泥溜溜应手而下,实在是爽。

问了几个旅行社的机票价格,最低也是八折,只好打车去火车站一趟。 一路上美美地想,都正月十九了,车站应该是门可罗雀了吧。 正自幻想着大摇大摆地进入售票厅,摸出银子,揣好车票,翩然而去的形景,火车站到了,抬眼一看,立刻粉碎了我的美梦。 车站竟然还是人山人海。那天到成都时看到的临时大棚依然矗立在那里, 里面充斥着纵横杂陈的人体、行李、被窝、嘈杂的人声和孩子的啼哭。

好不容易挤到售票厅里面,一问,到北京的票在七八日内连硬座都没有了。 我若是在这里住上七八日,恐怕房费也顶一张机票了。 无奈,向航空代理投降,订了张八折机票,一千二百八十块,心疼啊。

武侯祠西藏街那里许多店还没开,铄铄提到的那家空白唐卡店怎么也找不到,只好作罢,请了本《普贤上师言教》打道回府。

从道孚到泸定

早晨拜别了上师,即乘南卓的摩托车下山。昨夜下了雪,此时尚有白茫茫的云雾在山间从容来去。 穿行于云雾之间,几疑已得大道。南卓只戴了一只手套,左手冰凉,僧衣又没有扣子,还好我在后座上可以伸手替他把前襟拽在一起,才不致吹个透心凉。 不知道他平时一个人下山是怎么捱过来的,修行人的坚忍力实在不易思量。到了道孚汽车站,正遇到从甘孜到成都的汽车进站,而且车上有且仅有一个座位了。 大喜,慌忙买票,票价一百七十,身上正好有两百块。

临行时,把玲珑寺秋吉尼玛仁波切赐的水晶供养给了南卓。

司机开车开得飞快,饶是甘孜州如此破烂的路也是疾驰如飞,车尾座位上两个小朋友都快颠得飞起来了。 下午两点,车颠到了新都桥。三点时,我终于走到折多山的云雾里了。

晚上六点半,车到了泸定,就不再往前走了,说天色将黑,今晚肯定翻不过二郎山。 住在长途车站开的运通宾馆里,住宿费二十五块,把身上剩下的三十块钱花得还剩五块了。

幸好在泸定还有一台农行的取款机,终于又可以挺胸凸肚地在街上走了。

日浴高原

从雅安到泸定方向的车穿越二郎山隧道之后,很快就会到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从这里可以远远地看见大渡河。而真正让我记住这里的,是它动人的名字:日浴高原。确切地说,我还不是太清楚,“日浴高原”究竟是这个地方的名字呢,还是风景的名字,就像“云起黄山”一般。山谷里有一块高地,顶是平坦的,上面有几户人家,几块开垦过的田地。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哪怕一路行来云遮雾罩,到此也总是阳光醉人。记忆最深的一次,是2005年10月路过此地时,空中浓云密布,却开出一隙天光,不偏不倚地照射在那块高地上。

下午一点半到了道孚,大街上空空荡荡的。快过年了,车都歇在了家里。在大街上寻了许久,遇到一辆车,听说我们要进玲珑寺,开了个二百七十块的单程天价。给玲珑寺的管家巴登打电话,方知他已经回到山谷外的家了。他告诉我们用不着今晚进山,明早也不迟,因此找个车到他家就行了。三点钟,有一位司机问我们去不去炉霍方向,而且车费并不贵,二十块一个人。我们说,我们不到炉霍,在玉麦比村就下。他问:是不是到巴登家?——暗号对上了。晚上六点,我们到了“著名的巴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