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蓉2号线
- 2019年12月30日
成都西站到郫都的有轨电车蓉2号线,27号刚开通的。 同日开通的还有地铁5号线一二期和10号线二期。
有轨电车轨道附近的村民找到了生活新乐趣,架起小竹椅,拎着保温瓶,排排坐,看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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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西站到郫都的有轨电车蓉2号线,27号刚开通的。 同日开通的还有地铁5号线一二期和10号线二期。
有轨电车轨道附近的村民找到了生活新乐趣,架起小竹椅,拎着保温瓶,排排坐,看电车。
四点半上楼顶看月亮。按下电梯按钮后,听到下面电梯门开合,还有高跟鞋的橐橐声。坏了,有人上来,还是个女生,一会儿在我这层停下来时,会不会吓死她。默默地把长焦从身前移到身侧,别让人以为我端着枪。饶是如此,电梯门打开时,里面的大姐还是吓得喊出来了。可我要是躲着不进去,她又会以为闹鬼……
今天去了成都动物园,开心!
成都动物园提供给观众的视角平视感很好(动物喜欢不喜欢,我不知道)。也会利用动物的本能,例如,利用细尾獴的放哨习惯,在玻璃院子中间搭了个木桩子。每时每刻,这儿都站着一个尽职尽责的哨兵,全方位地展现自己。
今年成都不算冷,但来自热带的动物还是有点顶不住。松鼠猴个头小,受优待多些,有个豪华烤炉。两个黑叶猴靠抱在一起取暖。
没有玻璃墙的熊山,游客投喂很严重。两头黑熊干脆肩并肩站着接吃的,西藏棕熊玩“阿熊拜拜”讨喜,棕熊没什么技能,也不向邻居学习,抠脚大汉一样地躺着:爱给不给。
节假日来动物园不是个好主意,小朋友们挤爆了,得换个工作日再来一次。
湿地公园里有一大群苍鹭(Ardea cinerea),外号“老等”的,总在等,有时是一只等,有时是一群等,站在水中、岸上、树上,一直在等。我到水边的时候它们已经站在那里了,我站到腰酸腿疼撤退的时候,它们有一些还没动过。我不叫老等,它们叫,所以我等不过它们也不丢人。
水里有很多鱼,个头还不小,在水中或岸边等到鱼的苍鹭会先把脖子45度伸直,确认是鱼后,奋力一扑,再把脑袋露出水面时,一条鱼已经到嘴了。鱼不会上树,所以树上的苍鹭通常等的时间不长,它们站在高处可以瞭望到整个水面,哪里热闹了,它们就起飞,缓慢从容地拍着翅膀,在水面上空兜几个圈子,确认猎物后就飞掠过去或者垂直下降,一头扎进水里。
我曾经以为涉禽是不会游或者不敢游的,看到苍鹭到深水区捉鱼,才颠覆了这想法。它抓到一条鱼,也不急着飞走,面对前来争抢的同类,它反正已经把鱼咽下去了,漂在水面上扑扇着翅膀对抗。
我正在拍湿地公园里的一丛再力花(Thalia dealbata),一只色彩鲜明的袖珍小鸟飞落在花柄上,啄食了几口花,歪着脑袋看看我,道:“唧!”
起初以为这是棕头鸦雀(Sinosuthora webbiana),再细看它的小脸蛋,棕色不够,是只灰喉鸦雀(Sinosuthora alphonsiana)。也有说灰喉鸦雀是棕头鸦雀的一个亚种的,长相确实挺容易混淆的。
再多说几句灰喉鸦雀,它的拉丁文学名曾叫Paradoxornis alphonsianus,深入研究DNA后,Paradoxornis属被拆分,灰喉鸦雀学名变更为Sinosuthora alphonsiana。英文维基百科中,以上两个名字都指向同一篇Ashy-throated parrotbill;另外,Parrotbill(鸦雀)的正文写道:
Later studies found no justification to presume a close relationship between all these birds, … As names like Paradoxornis paradoxus – “puzzling, paradox bird” – suggest, their true relationships were very unclear.
博主译:新近的研究发现,无法认定所有这些鸟之间存在密切的亲缘关系……如同Paradoxornis paradoxus名字——“迷惑的、矛盾的鸟”——所暗示:它们的亲缘关系很不明确。
博主注:Paradox意思是“矛盾的、悖论的”,Ornis是拉丁语的“鸟”。
还没脱掉繁殖羽的小鸊鷉(Tachybaptus ruficollis)正训练两个孩子抓鱼,它抓住一条鱼逗弄孩子过来,孩子游近时丢到水里,孩子抓到后它就抢走再丢,如果鱼逃走了它就亲自扎猛子抓回来,最后孩子吞吃掉被折腾死的鱼。嗯,为身心同时饱受摧残的鱼点个蜡。
顺便说一下,如果有孩子喊“鸭子!鸳鸯!”可以告诉他这叫做“小鸊鷉”,不是鸭子,不是鸳鸯,和鸭子鸳鸯大雁天鹅这一伙的关系就是它们都是鸟。如果这些词是大人先喊出来的,或者孩子开口后、大人的言语也确认了这是“鸭子、鸳鸯”,就不用告诉他们了。
公园里有个比较大的水域,至少看到了苍鹭(Ardea cinerea)、小白鹭(Egretta garzetta)、夜鹭(Nycticorax nycticorax)这些鹭科鸟类。苍鹭照片比较多,我另开一个博文贴照片。
我正在拍这只小白鹭在再力花上荡来荡去站立不稳的窘态,它忽然迅雷不及掩耳地扑到水里,口衔一条鱼飞走了。似乎告诉我:“看,我真的不是掉下去的。”
昨天在河边看到一对白鹭,可惜没带给力的相机。今天带了大炮进城,就拍得很清楚了,确认是小白鹭(Egretta garzetta, Little egret):黄色脚爪,喙根和眼之间是灰绿色(见下图的飞鹭照片)。它们涉水觅食,用脚在水里小心翼翼地踩踏,不时陡然回头侧耳,就像《飞屋环游记》里的狗听到“Squirrel!”一样,想是听到水里的动静了,不肯放过任何机会。
查了一下“白鹭”的英文维基词条,只说“The adult has two long nape plumes and gauzy plumes on the back and breast.” 并未说是“The male”,所以不能肯定垂有饰羽的就是雄性。
府南河现在很浅,连白鹭都能成群在水里趟着走。岸上有不少人停下来看,没有人打搅它们。
早晨六点,班车从康定出发前往成都。过了二郎山隧道不久,刚转过一个弯,就听见车下传来一声脆响,司机慌忙把车停了下来,又把手刹拉上。 下车一看,原来是右前轮的刹车片崩成了至少四块(闻所未闻)。幸好出故障时,刚刚转过弯道,车速还不高,假如崩在进入弯道之前,那大家就玩完了。
司机往康定站上打电话,又叫了一辆车来,让他们在车上留出十五个座位。 在等车的这两个小时里,一辆辆大车小车经过坏车时虽然微有犹疑,却也还称得上顺畅。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却开始出现堵车的征兆了,前面的道路上,不知为何开始排起了长队。 队伍慢慢加长到我们的坏车时,我们的车看起来好像也在排队似的。后面再过来车时,十分顺理成章地停到了我们车后。 然而,又过了一阵,他们逐渐观察到我们堆在路上的行李,醒悟到这是一辆坏车,就开始不安分了,试图从左道超过去。 这是什么智商啊,大家都停在路上,故障车和正在排队的车有什么不同呢。 于是我们把他们拦住,说你就是超过去了也没有地方停,除非停在左车道上,那就彻底堵死了。他们倒也听劝,老老实实地呆在坏车后面。 又过了一阵,前面的车开始慢慢地松动,我们的支援车也到了。 大家慢慢往前开,才发现前面这段两百米的路上,连同我们这一辆,总共趴了五辆坏车,其中包括两辆迎面相撞的。
后援车上已经坐了许多人,小武和我喜欢颠,坐了最后一排。车开起来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的邻居们都在晕车。 司机可不管这些,把车呼呼地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左边的邻座就不行了,拉开车窗吐得呜哩哇啦。 又过一会儿,右边的窗户也拉开了,一道灰黄的水线笔直地向车后飞了过去。 我心中暗暗打鼓,偷偷瞄了一眼右边不靠窗的这位,只见他小脸慢慢转为刷白。 小武慌忙找到晕车药给他服了,不过为时已晚,还没两分钟,他就抱住车里的白铁桶开始猛吐,估计连晕车药一道吐出来了。
二郎山实在是很神奇,泸定一侧只是云雾而已,而过了二郎山隧道之后,在雅安这边已经是雨雪霏霏了。
下午一点二十到了成都,进大统宾馆时,前台直接就要身份证登记了,连价钱都没报,和俺已是十分默契了。
进了房间,立刻脱个精光,冲进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半个多月没洗过脑袋,头发都腻住了。 热水一浇之下,浑身泛起了白皮,用手一搓,灰白色的泥溜溜应手而下,实在是爽。
问了几个旅行社的机票价格,最低也是八折,只好打车去火车站一趟。 一路上美美地想,都正月十九了,车站应该是门可罗雀了吧。 正自幻想着大摇大摆地进入售票厅,摸出银子,揣好车票,翩然而去的形景,火车站到了,抬眼一看,立刻粉碎了我的美梦。 车站竟然还是人山人海。那天到成都时看到的临时大棚依然矗立在那里, 里面充斥着纵横杂陈的人体、行李、被窝、嘈杂的人声和孩子的啼哭。
好不容易挤到售票厅里面,一问,到北京的票在七八日内连硬座都没有了。 我若是在这里住上七八日,恐怕房费也顶一张机票了。 无奈,向航空代理投降,订了张八折机票,一千二百八十块,心疼啊。
武侯祠西藏街那里许多店还没开,铄铄提到的那家空白唐卡店怎么也找不到,只好作罢,请了本《普贤上师言教》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