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师
- 2016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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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到阳台的香樟树枝上,有一片叶子聚集了七八条黑脑袋绿身体的小肉虫子,不知何时孵出来的。发现它们时,已经吃光了一片叶子,过了一个上午,又吃掉了一片。队伍已不再聚在一起,而是化整为零,扫荡其它的树叶去了。
小虫子们长得很快,从大约13mm长到了约16mm,也肥壮了许多。对着光看,它们身体里一坨坨的都是食物团(便便团)。它们吃的时候很小心地不去碰叶脉主干道,唯恐树叶枯萎。它们只用前头两三对小黑爪抓住树叶侧面,后面的几对腹足基本不用,身体后半段弓向腹部。
搜了一下,找到这种小虫子的身份了:樟叶蜂(Moricella rufonota),一年两代,眼前这一批应该是今年的第一代。
“小老虎”红头长尾山雀是樟叶蜂的天敌之一,它们常常成群从阳台前面飞过,一棵树一棵树地巡视。小虫子们能躲到几时,就看它们各自的造化了。
我正在拍湿地公园里的一丛再力花(Thalia dealbata),一只色彩鲜明的袖珍小鸟飞落在花柄上,啄食了几口花,歪着脑袋看看我,道:“唧!”
起初以为这是棕头鸦雀(Sinosuthora webbiana),再细看它的小脸蛋,棕色不够,是只灰喉鸦雀(Sinosuthora alphonsiana)。也有说灰喉鸦雀是棕头鸦雀的一个亚种的,长相确实挺容易混淆的。
再多说几句灰喉鸦雀,它的拉丁文学名曾叫Paradoxornis alphonsianus,深入研究DNA后,Paradoxornis属被拆分,灰喉鸦雀学名变更为Sinosuthora alphonsiana。英文维基百科中,以上两个名字都指向同一篇Ashy-throated parrotbill;另外,Parrotbill(鸦雀)的正文写道:
Later studies found no justification to presume a close relationship between all these birds, … As names like Paradoxornis paradoxus – “puzzling, paradox bird” – suggest, their true relationships were very unclear.
博主译:新近的研究发现,无法认定所有这些鸟之间存在密切的亲缘关系……如同Paradoxornis paradoxus名字——“迷惑的、矛盾的鸟”——所暗示:它们的亲缘关系很不明确。
博主注:Paradox意思是“矛盾的、悖论的”,Ornis是拉丁语的“鸟”。
还没脱掉繁殖羽的小鸊鷉(Tachybaptus ruficollis)正训练两个孩子抓鱼,它抓住一条鱼逗弄孩子过来,孩子游近时丢到水里,孩子抓到后它就抢走再丢,如果鱼逃走了它就亲自扎猛子抓回来,最后孩子吞吃掉被折腾死的鱼。嗯,为身心同时饱受摧残的鱼点个蜡。
顺便说一下,如果有孩子喊“鸭子!鸳鸯!”可以告诉他这叫做“小鸊鷉”,不是鸭子,不是鸳鸯,和鸭子鸳鸯大雁天鹅这一伙的关系就是它们都是鸟。如果这些词是大人先喊出来的,或者孩子开口后、大人的言语也确认了这是“鸭子、鸳鸯”,就不用告诉他们了。
公园里有个比较大的水域,至少看到了苍鹭(Ardea cinerea)、小白鹭(Egretta garzetta)、夜鹭(Nycticorax nycticorax)这些鹭科鸟类。苍鹭照片比较多,我另开一个博文贴照片。
我正在拍这只小白鹭在再力花上荡来荡去站立不稳的窘态,它忽然迅雷不及掩耳地扑到水里,口衔一条鱼飞走了。似乎告诉我:“看,我真的不是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