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和葛老师唱了一个小时的《Memory》,最后那段我往上翻了五度,葛老师的谱子是翻三度。回家对一下mp3。

Midnight
Not a sound from the pavement
Has the moon lost her memory?
She is smiling alone

In the lamplight
The withered leaves collect at my feet
And the wind
Begins to moan

夜深
街上弥漫着寂静
月儿寻找着梦境
留下孤独笑影
在灯光下
一片片枯叶飘落在地
夜的风
呜咽呻吟

《Memory》的这个中文翻译太神了。信、达、雅,音韵完美。翻译叫薛范——原谅我的无知吧,搜了一下才知道,是他翻译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茫茫万古的一瞬间

让一只蚊子观测人的生老病死,太难了。蚊子活得不够久,无法看到。但它可以想办法,在一天内观测多个样本,把不同人生命的瞬间拼合成一个人的故事。

天文学家就像研究人类的蚊子,把千千万万颗星的故事放在一颗星上叙说。

假如我生之前,此世界于我不存在。假如我死之后,此世界于我不存在。假如这世界确已存在百亿年。我睁眼的这一瞬间,你睁眼的这一瞬间,旁人和无边众生睁眼的这一瞬间,彼此互相看到。我何忍让你用身躯喂养我呢?

地球众生

从今天起,我终生吃素了。缘起是这部电影。

EARTHLINGS

您将看到的这些情景,并不是孤立的事件。这些是人类利用动物制订的工业化标准。这些动物饲养起来作为人类的宠物、食物、衣服、娱乐和研究等。该片系统全面地揭露了当今人类是如何大规模地屠杀和虐待动物。

EARTHLINGS

EARTHLINGS

人被自己恶心吐了

1967年,金日成综合大学总长黄长烨将金日成有关朝鲜革命的想法综合成思想体系,提出主体思想是朝鲜在从反封建主义时期到共产主义时期应当遵循的指导思想……1997年2月,黄长烨在北京时,走进韩国大使馆要求政治庇护……人被自己恶心吐了的事,也是有的。

对一些世界的猜想

一维世界的生命,互相看对方是一个点(零维的)。若想看到线,就要在二维世界里看。二维世界的生命,互相看对方是一条线段(一维的)。若想看一个面,就得 到三维世界里看。三维世界的生命,互相看对方是一个二维图片,只好随着变化的时间,绕对方走一周,把各个时间的二维图片拼接起来,才能了解全貌。

虽然局内人很难看清真相,但有一个方法,可以在不跳出这个世界的前提下,检测这个世界的空间是不是平坦的:画个三角形,量它的三个顶角,如果相加总是等于180度,那么自己生活在一个平坦的世界里。否则这个世界是弯曲的。

为转山准备行李

套碗、炉头、压缩饼干、墨镜、洗漱用品、指甲剪、冲锋衣、裤、抓绒衣、裤、快干衣一件、袜子若干、T恤若干、内裤若干、遮阳帽、筒巾、USB充电器线、防滑鞋垫、黑手套、GPS、手机及充电器、相机及充电器、身份证、工行卡、现金、三脚架、存储卡、相机备用电池。

放置于第二拉格朗日点(L2)的设备的充电问题

位于第二拉格朗日点的仪器,怎么获得能源呢?我来算算看,它是否在地球本影之外。

地球本影长度 = 地球半径 x 日地距离 / (太阳半径 – 地球半径) = 6.371E3 x 1.521E8 / (6.955E5 – 6.371E3) = 1.406E6公里,140万公里长的本影,够不着L2(150万公里以外)。所以放置在L2的物体能够正常充电。放心了。

其实,L2是很不稳定的一个点,物体在此很容易漂移。在航天科技上,“放置”在L2的天文仪器,实际上是在围绕L2画圈飘荡,不会跑到地球的影子里。

和前同事聊天

早上和前同事、一个俄国人聊天,听说以前公司所在的部门去年关张了。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想当初,第一次见到俄国同事时,我二十二岁……岁月如飞啊。

前同事问我,回到中国后悔过没?当然不。在祖国,存活下来就是成就,何况还算是在生活呢。

富士康

早先的传奇,是华为一年跳一个。如今的传奇,是富士康半年跳十一个。

世界最具欺骗性的,在于它无声无息地、每时每刻地慢慢地改变。人看到自己的手,觉得这是昨天看到的那一只——倘若当真如此,就不需要护手霜了。生命在身边刻刻化现又逝去,每个人每时都在以一个新的自己换掉自己的上一个刹那。但这些都太不易察觉了。

世界在有些人的眼睛里,显得运行得快了一些,就容易使人崩溃。

在有些人的眼睛里,世界运行得太慢,也容易让人厌倦。

早晨对着面前的计算机想:主频2GHz,我把这个词在头脑里默念一下,它里面的时钟脉冲已跳动了二十亿个来回。我上一天班,对它而言,就是无间地狱啊。

有些人的生活,不幸落在了一天重复上千个动作上,这就是世界运行得太慢。当世界忽然在别的角度为他展现加速的一面时,会怎么样呢。小时候趴在草地上,等着野花像电视上的镜头一样,顷刻绽放。倘若现在我桌子上的花这么来一下,我立刻会为它念经超度的。

有时我玩大富翁,一出场就踩了衰神,七天不能买地,衰神刚退去,又猎捕保护动物坐牢九天。当时脑子里忽闪忽闪地想的,就是出狱后,一拿回鼠标,我就要重新开局。假如玩到中间再出这些倒霉事,反而没想法了。很多年纪轻轻就凋零了的人,是不是也怀着欣然的心情,以为自己在洗牌。

本来是自己观察无常的时候,却为别人演示了无常。

小时候和一家人挤在二十平米的小屋子里时,从来没有梦想过自己在二十年后能够游历世界。现在在做的事情,三、五年前完全不能想到。五年前在做的事情,十年前完全不能想到。是什么样的生活,能够让人不能等到二十五岁再说?

……

不希望每天看新闻,习惯性地看看富士康是不是又有人跳楼了,更不希望“今天富士康没有人跳楼”成为新闻。

反省自己对富士康逝去的生命的麻木。这种麻木应非出自对无常的领会,而只是失去慈悲的表现。

职业规划

成天净是些无用的会。国外某办事处来了几个老大,就被本地的职业规划中心当作成功人士,邀请我们开会恳谈,向他们取经,讨教成功秘诀。毫不客气地拒了:人有各自的目标和道路,机缘不可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