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纨扇·墨兰
- 2014年01月16日
蒙微博好友@玄玄堂魚齋赠送亲绘的牡丹一幅(纨扇形制),极喜,装框后制作悬挂效果图一幅。成都连日阴沉,室内采光不够,故只有画和框是今日摄影所得,而陪衬之墨兰和画框阴影都是Photoshop后加的。墨兰是2006年2月在北京所拍,现在用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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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微博好友@玄玄堂魚齋赠送亲绘的牡丹一幅(纨扇形制),极喜,装框后制作悬挂效果图一幅。成都连日阴沉,室内采光不够,故只有画和框是今日摄影所得,而陪衬之墨兰和画框阴影都是Photoshop后加的。墨兰是2006年2月在北京所拍,现在用上了。 😀
昨天早上,微博上的好友艾特了我一把,让我去看一组对比图。
图中是首博著名的“铜鎏金四世班禅喇嘛像”,一共三幅照片。第一幅是三年前所拍,第二幅是今天所拍,第三幅是两尊像之对比,可以看到,现在展台上的班禅喇嘛像,面部鎏金已经剥落,露出下面的铜色,也有明显的伤痕,好像被圆通快递经手过一样,惨不忍睹。
吓了一跳,差点手抖转发了。但有个名字引起了我的警觉,就是“阿忆”。印象里,他虽贵为媒体人,却没有什么判断力,转发多不靠谱(比如“风化”这个词的用法),所以我又对着照片细细看了一眼。然后我就发现,三年前的照片和现在的照片,
不需要什么神秘的技能,就是简单的“找不同”游戏,稍有耐心的人,都能留意到两尊像的一些不同,无法通过简单的磕碰、剥落形成。我在图中列举了一处——班禅衣服上的细纹条数,相信目光敏锐的读者们能够找到更多。
所以,这不是文物保养事故,而是普通的展品休息:一个展品坐在这里很多年了,该回库体检、保养一下。或者是这样一种情况:一件展品借展出去了,原地空着不好看,就从库里找一件题材类似的展品出来顶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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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shop CC增加了一项新功能:防抖滤镜,在“滤镜……锐化……”菜单下可以找到。这个滤镜可以矫正摄影时相机的抖动。
来快速感受一下,头图是首都博物馆的莲师忿怒金刚,那时还没有掌握铁手技巧,1/20秒就抖得一塌糊涂。用Photoshop打开这张照片,点“滤镜……锐化……防抖”,使用默认设置即可,点“确认”,一瞬间,眼球震颤的感觉就木有了!
惊喜之余,拿这个神器拯救一下在夏鲁寺拍糊的五方佛之不动如来(五方佛只有他一尊拍糊了,让强迫症患者十分难过),以及同一年拍糊的思维观音(注意修复后的顶髻的清晰纹路):
总结如下:
四川博物院佛像厅的展台灯光色温低得出奇,G12厚卡的“自动白平衡”和“白炽灯”模式都无法反映展品原色,是用来展示Photoshop修图的好素材。这里举三个例子,都是四川博物院的展品。为了节省页面,故修图过程使用小图展廊方式,好处是可以点击展廊以滚动演示修图过程。
1、滤镜-Camera Raw-吸管方式校正色温(样点取展台)。2、勾选佛像外轮廓。3、反转选择范围(即选佛像),微调色相,增饱和度。4、再反转选外轮廓,渐变工具-圆辐射模式改背景,辐射点取佛像头部。5、配字,选用方正藏意字体。
卢浮宫这组鲁本斯的《玛丽·德·美第奇的生平》组画的最后一幅《Le Triomphe de la vérité,真相的胜利》,第一感觉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仿佛太后辞世、被接引到天堂一样。
不过,这是俺不熟悉法国历史的误读。今天抠了半天法语说明,重读如下:画面下方绘Saturn把女儿Veritas拽上来,蕴意“时间揭开真相”——“此心耿耿,天日可表”的意味。上方绘玛丽和路易十三冰释前嫌的场面,基本上是这位被放逐的太后的一厢情愿。
画面的倾向性很明显,虽然画家貌似不偏不倚地让母子俩各占一半,但留给玛丽的未遮挡空间明显地比路易十三充裕,画面下方Saturn的脸朝向以及Veritas的手臂指向,都蕴意:“真相在太后这边,而路易十三则是被黎塞留——玛丽眼中的奸相——所蒙蔽的。”路易十三右手抚心,作发誓姿态,玛丽则一脸从容,淡定地接过月桂冠,这种“路易十三向玛丽认错服软”的场面,更像是她自己单方面的愿景了——不知怎的,想起了《郑伯克段于鄢》里“黄泉相见”的故事。
按:鲁本斯逝于1640年,玛丽·德·美第奇逝于1642年,鲁本斯不可能画玛丽的死,何况这组画是玛丽聘他来画的,这个疑点促使我仔细地再读一下画面和说明,顺便学习波旁王朝前期的一些历史。
确切地说,题目起得有点大,今天在馆里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刚够在藏传佛教展厅里走一圈的。这篇博文的主体部分是对展品的一些疑问。
刚领完票,就留意到一辆超长厢式大货车停在院里,上面有“流动博物馆”字样,及汉砖的车马图案,这应该就是四川博物院推出的@大篷车流动博物馆。
包括文博系统在内的各种事业单位有个积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宁可不办事,也不敢尝试新东西。所以不管流动博物馆最终效果如何,我都为川博敢想敢做的创意赞一个。
进馆时已经下午两点一刻了,时间只够走走佛像展厅,这样也好,因为范围小,所以可以细看。注意到了一些进步,也发现/确认了不少疑问。列举如下。
先说进步:在《辨识佛像》系列的《降阎魔尊》一章里,我提到过川博的这个标牌:大威德金刚被取了个商务洋名“Davidus”。今天去看,标牌已经换了,上面的用词是Vajrabhairava。看标牌的颜色质地,应该是和所有的标牌统一批量更换的,未必是主动纠错的结果,但至少说明川博有不延袭错误的机制,很好。
再说疑问。
常见到做系列图——如四季、十二月、二十四节气——里,使用星、月等天体作为画面构成元素的,美则美矣,却有硬伤。有些后期制作的图,在熟悉天空的人们眼里看来,十分别扭。这里举例说明,希望能对制图人有所帮助,让自己的图片更加浑然天成。
下面这四联图是从@呼吸不能说-breath制作的《月相·朔策》里挑选出来的:
《新月》是一个人站在汀洲上,水中倒映着繁星和一弯新月,很美,但是这样的月亮不可能出现。月球是被太阳照亮的,所以它发光的一侧永远对着太阳。如果新月的倒影弯向右下方,那么太阳的位置在哪里呢?必然是在高于月亮的天空中了。这样的大白天,是看不到新月的。
《渐盈凸月》的雪山,真实的光源是在左上方,所以能看到那样的明暗阴影。而月亮却被P到了右边。这就不是天文知识的事儿了,是素描基本功的问题。这幅图应该是用一张白天的照片加工出来的。
《满月》就有点惊悚效果了。熟悉北京的人们一眼就能认出,建筑是著名的午门,坐北朝南。图片意味着月亮出现在正北方的天空,清宫鬼片的开头。从左侧建筑的阴影能判断出,这也是一张白天的照片加工而成的,拍摄时间应该在下午一两点左右。
文章所涉内容多为无定论话题,读者必有不同意之处,我喜欢您的不同意。
题图是巴黎柑橘园美术馆的莫奈《睡莲》东厅,我选它作头图,因为觉得它很能扣题。《睡莲》就这样恬静地袒露在大家面前,依地面上那条一尺高的围栏和观众相隔。博物馆无疑对观众表示了极大的信任,而观众们也没有辜负这份信任。博物馆和观众双方,在文物安全和公共空间礼仪这方面,都谨慎地守住了自己的本分,并为对方提供了最大的便利。
我和国家博物馆在微博上的关系,是从“本分和便利”相关的一次吐槽建立起来的。国博翻新重开时,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在佛像和青铜展厅,@曲吉将灿童鞋蹲下来换镜头时,被展厅巡视低喝道:这里不许蹲坐。我们一下子炸毛了,黑暗的展厅里噼噼地响过一阵火星。在展厅里不好争执吵闹,于是到微博上来呛声:且不论“蹲坐”的原因如何,如果不想让观众坐地上,请给观众提供座位!……然后就和国博混熟了,后来和国博的小编童鞋们面基时,我们相逢一笑泯恩仇地:“原来就是你啊……来抱一抱……”
现在,国博重开运行已经两年多了,进步十分快,比如,展厅的休息座位已经十分丰富,指示牌清晰很多,曾经喝斥观众的安保童鞋偶然也会客串讲解了。这时,俺却又深怀忧虑地注意到观众这边萌生的滥用公共空间的现象。国博提供的体面座位,一到中午,就能看到观众们四仰八叉地躺着,打呼的打呼,露点的露点。首都博物馆可以借这块地皮来哭诉一下带着孩子在大厅跳绳的行为。
简单地表达厌恶、蔑视、或者一句“素质低”,既不解决问题,又只能造成对抗。我们还是想办法创造交流机会、促进沟通。这个系列的名字是博物馆展厅摄影,所以我就努力不跑题,专说和摄影相关的,而横躺在休息区座位上的、跳绳的、在展厅里吃吃喝喝的“观众”们,还是留给高人治疗吧(@义务讲解员朋朋这篇《讲讲博物馆的参观礼仪》相当全面)。
我理解很多观众不喜博物馆摄影,因此阅读本文也心情抑郁。但这篇文章,不是为了怂恿教唆摄影者触手外探,更多地占有公共资源,而是促请摄影者检视自己的行为,收敛自己的边界,更多地考虑博物馆和他人的感受。
题图的弥勒菩萨(布袋和尚)挂件,乍一看很高端的样子,其实……咳……确实很高端,是很精致的一枚茶晶,反正我挺喜欢的。不过如果随意摆桌子上这么一拍,就成了右图,真的是布袋和尚风餐露宿的样子了。
右图有两个主要问题:一是背景太杂,二是挂件正面的哑光质地没能发挥作用,背景光透了过来,把菩萨的面容弄得模糊了。
其它小问题还有,挂件上有点脏脏的油腻灰尘,是佩戴人自己邋遢所致——委屈菩萨了。相机端得有点高,拍出一个大脑袋,头重脚轻。
解决背景问题其实挺简单,也不贵。我找到抄经剩下的一卷蓝色宣纸,一端挂将起来,另一端平铺在桌子上,中间是一个和缓的过渡弧面。把挂件放在这张宣纸上,就简化了拍摄背景,也不会看到桌子的边界或桌子与墙的交界线。拍摄台就是下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