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 ‘ photography ’ 分类归档

心情不错随手拍水果摊

漂亮跳蛛一只

漂亮跳蛛一只

漂亮跳蛛一只

漂亮跳蛛一只

偶见墙上跳蛛一只,原大小约一厘米长(右侧小图的尺寸),黑色,头胸部后部和腹部前端各有一道白色月牙形条纹,触肢前段白色,顶端回归黑色。那跳蛛见我相机靠近,立刻摆出汹汹欲斗的姿态,挥舞着戴白袖套的触肢,八只小单眼炯炯有神。

不知种类,想圈@博物杂志鉴定一下,可最近人品耗完了,博物杂志没理俺,只好自己动手:安德逊蝇虎(Hasarius adansoni)或称花哈沙蛛,雄性。

9月29日后记:今天又看到他了,确认了此物种的最后两个特征:八个单眼的底色是个红色的小“面罩”,腹部尖端两侧各有白点一个。确实就是安德逊蝇虎了,也称花哈沙蛛。

9月30日又后记:在阳台上看到了雌性花哈沙珠一只,长得平淡多了。

hasarius-adansoni-female

博物馆摄影系列——安全和礼仪

巴黎·柑橘园·莫奈《睡莲》展厅

巴黎·柑橘园·莫奈《睡莲》展厅

文章所涉内容多为无定论话题,读者必有不同意之处,我喜欢您的不同意。

题图是巴黎柑橘园美术馆的莫奈《睡莲》东厅,我选它作头图,因为觉得它很能扣题。《睡莲》就这样恬静地袒露在大家面前,依地面上那条一尺高的围栏和观众相隔。博物馆无疑对观众表示了极大的信任,而观众们也没有辜负这份信任。博物馆和观众双方,在文物安全和公共空间礼仪这方面,都谨慎地守住了自己的本分,并为对方提供了最大的便利。

我和国家博物馆在微博上的关系,是从“本分和便利”相关的一次吐槽建立起来的。国博翻新重开时,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在佛像和青铜展厅,@曲吉将灿童鞋蹲下来换镜头时,被展厅巡视低喝道:这里不许蹲坐。我们一下子炸毛了,黑暗的展厅里噼噼地响过一阵火星。在展厅里不好争执吵闹,于是到微博上来呛声:且不论“蹲坐”的原因如何,如果不想让观众坐地上,请给观众提供座位!……然后就和国博混熟了,后来和国博的小编童鞋们面基时,我们相逢一笑泯恩仇地:“原来就是你啊……来抱一抱……”

在首都博物馆大厅里跳绳

在首都博物馆大厅里跳绳
摄影:首都博物馆官微

现在,国博重开运行已经两年多了,进步十分快,比如,展厅的休息座位已经十分丰富,指示牌清晰很多,曾经喝斥观众的安保童鞋偶然也会客串讲解了。这时,俺却又深怀忧虑地注意到观众这边萌生的滥用公共空间的现象。国博提供的体面座位,一到中午,就能看到观众们四仰八叉地躺着,打呼的打呼,露点的露点。首都博物馆可以借这块地皮来哭诉一下带着孩子在大厅跳绳的行为

简单地表达厌恶、蔑视、或者一句“素质低”,既不解决问题,又只能造成对抗。我们还是想办法创造交流机会、促进沟通。这个系列的名字是博物馆展厅摄影,所以我就努力不跑题,专说和摄影相关的,而横躺在休息区座位上的、跳绳的、在展厅里吃吃喝喝的“观众”们,还是留给高人治疗吧(@义务讲解员朋朋这篇《讲讲博物馆的参观礼仪》相当全面)。

我理解很多观众不喜博物馆摄影,因此阅读本文也心情抑郁。但这篇文章,不是为了怂恿教唆摄影者触手外探,更多地占有公共资源,而是促请摄影者检视自己的行为,收敛自己的边界,更多地考虑博物馆和他人的感受。

猛击阅读全文

小件静物摄影布展探索

茶晶弥勒菩萨挂件

茶晶弥勒菩萨挂件

maitreya-crystal-raw

题图的弥勒菩萨(布袋和尚)挂件,乍一看很高端的样子,其实……咳……确实很高端,是很精致的一枚茶晶,反正我挺喜欢的。不过如果随意摆桌子上这么一拍,就成了右图,真的是布袋和尚风餐露宿的样子了。

右图有两个主要问题:一是背景太杂,二是挂件正面的哑光质地没能发挥作用,背景光透了过来,把菩萨的面容弄得模糊了。

其它小问题还有,挂件上有点脏脏的油腻灰尘,是佩戴人自己邋遢所致——委屈菩萨了。相机端得有点高,拍出一个大脑袋,头重脚轻。

解决背景问题其实挺简单,也不贵。我找到抄经剩下的一卷蓝色宣纸,一端挂将起来,另一端平铺在桌子上,中间是一个和缓的过渡弧面。把挂件放在这张宣纸上,就简化了拍摄背景,也不会看到桌子的边界或桌子与墙的交界线。拍摄台就是下图的样子。

猛击阅读全文

博物馆摄影系列——Photoshop消除透视及制作灰度背景

amitabha-xialu

消除畸变并修复缺陷后的夏鲁寺阿弥陀如来

在介绍图像后期制作那章,我提到两个技术放到这一章来讲:一个是消除透视,一个是制作灰度背景图。之所以单独放一章,是因为这两个任务不像调明暗、调颜色、裁尺寸那么直观、易操作。

消除透视法

对于书画、唐卡、壁画、浮雕这些平面艺术,如果相机不是摆在整个画面的正中间,得到的结果常常是一个梯形。下面这张照片,是2006年在日喀则夏鲁寺拍摄的五方佛壁画之阿弥陀如来,其巨大的高度使画面成了梯形。这种变形可以用Photoshop消除。

透视畸变严重的夏鲁寺阿弥陀如来壁画

猛击阅读全文

半夜三更还在做文艺青年

baiyu-thangka-yamantaka-qrcode

博物馆摄影系列——不要放弃治疗

战国·蜻蜓眼琉璃珠

战国·蜻蜓眼琉璃珠

蜻蜓眼原图色温不对,曝光不足

蜻蜓眼原图
色温不对,曝光不足

题图的这颗蜻蜓眼不算十分出彩,但是,假如你知道照片本来是右边这种样子,可能就会同意这篇文章的标题了——千万不要放弃治疗。

可以想象,当读者老爷们看完今天这篇之后,会恍惚觉得,前几天看到的照片,通通都是后期修复的结果。所以我得说明一下,那些照片都是原片上图,只做了大小的调整,而没有改动色温、明暗、背景。我一个挨踢民工,修图也没人看。所以如果是一拍就对的照片,我就原图贴出来给大家看,拍出来太杂乱太丑的,就眼不见心不烦地藏硬盘上了,需要回忆细节时才拿出来看一眼。

现在来说说这颗蜻蜓眼是怎样花三分钟逆袭成女神的,我用的是最一般的Photoshop。到原文链接来点,有更好的大图效果。

猛击阅读全文

博物馆摄影系列——讲述展品的故事

题图是一个人类的颅骨,如果你是端着单反扫瞄博物馆的人士,或许就面无表情心无波澜地、喀嚓——平移——喀嚓——平移地从它面前掠过了。

可是,如果你把相机暂放一边,亲眼细看这个颅骨和它的说明,就会读出一段惊悚内容。这是1957年在邯郸涧沟遗址出土的一件青年女性头骨。发掘人严文明先生注意到,头盖骨上从前额延伸到后枕的这条笔直的中轴线,是一道刀割痕,结合从眉弓经颞骨至枕后用钝器砍砸修整的痕迹,严先生认定这是一件头盖骨杯,这条笔直的刀割痕,为剥取头皮时留下的。由此证明在四千年以前,我国北方存在剥人头皮并制作头盖骨炊器的习俗。

对不起,这个开场白可能吓着观众了,但请相信我的心还是忠厚、仗义、纯洁的……在《为什么要拍博物馆》一章我们说过三个渐进的目标:把展品拍清楚、拍得美、拍出故事来。即使纯粹从摄影的角度出发,一个故事也可以让照片生色百倍。“博物馆扫描仪”不是我们的目标。

毗瓦巴·首都博物馆 摄影@柳叶氘

毗瓦巴·首都博物馆
摄影@柳叶氘

同时实现清楚、美、有故事,还是很难的,我见过的博物馆照片里,@柳叶氘童鞋利用展厅灯光拍摄的大成就者毗瓦巴,同时具足这三个要素,是难以超越的精品。

这张照片,在国家博物馆转发的《炫而不眩》下集里被引用。毗瓦巴以手指天的姿态,是他被酒家催酒钱时,指着太阳说“等太阳落山就埋单”的情景,他这游舞世间的一指,就把太阳定住了三天(以正常的作息时间算),让他喝光了全城的酒,最后还得城里的王侯替他付酒钱。

照片里的毗瓦巴,手指尖恰有一个“太阳”,这是摄影师完全读懂展品背后的故事后,巧妙运用展厅灯光构造的神来之笔。这样的作品拿出去,可以秒杀一百张无差别扫瞄的正面免冠无墨镜文物身份证。

下面我又要说点惊悚内容了……刚刚在微博上认识@博物致知童鞋时,她提到了一件人骨,可以用来“研究敌人的兵器”。当时我一听,脑中自动补全了一幅草船借箭的画面,只不是草人,而是个活的,被乱箭射得刺猬一般,嘴里只会喊韵母了。一瞬间不寒而栗,心想上古时期的人们真不厚道,为了研究敌人的兵器,把一大活人挑到竹竿顶上挨箭。她笑道,没那么毁三观,等你看到实物就晓得了。

猛击阅读全文

博物馆摄影系列——光、影、视角

释迦牟尼涅槃像·首都博物馆 摄影@踏刃而行

释迦牟尼涅槃像·首都博物馆
摄影@踏刃而行

前几天谈的,都是为了解决“如何把展品拍清楚?”,从装备和技术方面分享的硬道理,今天说的就是有关审美的内容了。艺术和审美是多样性的东东,所以,如果我在本章发表个人的审美见解,例如“某片比某片更美更有韵味”这种充满个人色彩的语言,读者老爷一定不要轻易相信或赞同。我所希望本文达到的目的,是启发大家,展品还能这么拍,还能那样拍,而不是把我低劣的审美眼光灌输到大家的头脑里去。

阿耳忒弥斯·卢浮宫 平淡的光影

阿耳忒弥斯·卢浮宫
平淡的光影

2005年5月我去卢浮宫,那时候是纯游客,怀着赶行程的心情,扫荡了一天。高人们看到这儿一定冷笑了:土鳖!一天逛完卢浮,是对她的侮辱!是的是的,我汗如雨下,所以我这不是又回来了么……2009年6月,我又有机会在巴黎出差一个月,这次就有大把时间了。除了周末之外,我还常趁下班后去一两个小时,每次只泡一个专题展厅:埃及、意大利绘画、希腊罗马雕塑。晚上的卢浮宫,人少且门票便宜,另外我还无意间发现,晚上可以遇到令人惊喜的美妙光影。

6月17日晚,安保们开始送客了,稀稀拉拉的观众顺着单向通道往外走,9点25分,路过阿耳忒弥斯时,我看到西沉的太阳从大窗户照射进来,月神身上洒满金色的光辉(下图),光影奇妙非凡,远非2005年扫馆的入狱档案型照片(左上)可比。

阿耳忒弥斯·卢浮宫

阿耳忒弥斯·卢浮宫

我们常常说、或听到别人说:摄影是光和影的艺术。在博物馆里,出于建筑条件和展品性质的原因,光影像卢浮宫这样有变化的不多。其实卢浮宫也不会随意让展品暴露在阳光下,只有石质文物才有此机会。大部分博物馆的展品布光是固定不变的,所以光影的变化就只有通过移动我们自己来获得。
猛击阅读全文

博物馆摄影系列——细说曝光补偿

弥勒菩萨·首都博物馆

弥勒菩萨·首都博物馆

前一章,我们讨论了怎么克服黑暗和反光,努力把照片拍清楚。这一章,我们要细谈一种特殊情况:本来有机会拍好的照片,却被相机的错误判断搞砸了。

在《了解你的相机》一章的最末几段,我举了2009年7月日全食的例子来说明,当整个视野的平均亮度和主体的亮度差异极大时,眼睛和相机都会误判形势。相机最多毁几张照片,眼睛则可能永久失明。

SONY DSC-P1 我的第一台数码相机

SONY DSC-P1
我的第一台数码相机

很多朋友可能拿过自己的第一部数码相机拍月亮,还记得看到照片时的心情么?我的第一部数码相机是2001年买的索尼DSC-P1(右图),当时算是高端产品,也是不折不扣的傻瓜机。当我拿它拍月亮时,它嚓地一声开始拍了,然后我没听到结束的声音,狐疑地端了很久,手高举在空中抖啊晃啊……总算拍完了,一瞧照片,彩色花斑的背景上悬浮着一坨圆滚滚的白色重影……嗯,你打开任意一款绘画软件,先用黑色充满背景,再拿圆橡皮擦在中间位置随机涂抹几秒钟,就得到我拍的月亮照片了。

那时我是不折不扣的摄影盲,惊奇了很久。现在我知道这是掉到“曝光补偿”的话题里了。人眼和相机都是根据整个的视野的明暗程度来调节自己的摄影参数,而不在意主体的实际亮度。特别是照相机,它连什么是被摄主体都不知道,它追求的是一种“平均灰度18%”的感觉,这个数字是人眼感到最顺溜的照片平均值。在博物馆里,如果背景占据视野很大部分,并且和展品明暗有反差,相机就会努力照顾背景的感受,而忽略展品嘤嘤的抗议声。曝光补偿就是要纠正它这个思路(另有“点测光”功能也可以解决此问题,用法稍微复杂些,就不推荐给这个系列的读者了)。
猛击阅读全文